近日，北京邮电大学教授、著名电信专家阚凯力教授做客搜狐，就固定电话基本月租费、宽带上网费等方面做了具体的解读和探讨。

　阚凯力表示：无论是北京市消协还是发改委，要来调整价格，尤其是电信资费，都必须遵循一个科学发展观，也就是说符合行业本身运行的基本经济规律。因此与其提出降低市话的月租费，不如迅速降低市话的通话费。同时，应该立即大幅度降低由电信运营商经营的宽带上网费，甚至在宽带网上开放网络电话。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主持人（搜狐IT首席记者雍忠玮）：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搜狐IT高端访谈栏目。我们今天很荣幸的邀请到了北京邮电大学教授、著名电信专家阚凯力教授，给大家来诠释一下最近在固定电话基本月租费方面的热点问题。

　　阚凯力：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今天又在搜狐和大家见面了。今天主要是来谈一下最近炒得比较热的一个话题，就是固定电话基本月租费问题，欢迎大家一起来互相讨论。

　　主持人：最近我们也看到了国家发改委对固定电话基本月租费提出了两套方案，运营商没有作回应，但是北京市消协说应该给大家降价的空间，您怎么看？

　　阚凯力：这还是要从北京市消协开始，十月份他们向发改委和工信部发了一个函，要求逐步降低固定电话基本月租费。发改委近期做了一个回复，初步提了两个可能的执行方案。方案之一是打电话比较多的用户收取较高的固定费用，降低或免除每次通话的费用；另一个是对通话量较少的用户，执行略高的通话费，相应降低或免除基本月租费。

　　我觉得无论从北京市消协还是发改委，特别在最近几个月，我们国家通货膨胀又比较高，尤其是10月份达到4.4%。会不会有可能弄不好今年或明年什么时候突破5%的火线呢？从保证人民生活水平不受到通货膨胀威胁这个角度来讲，完全可以理解。当然消协来保护消费者的利益，也是责无旁贷。

　　无论是北京市消协还是发改委，要来调整价格，尤其是电信资费，都必须遵循一个科学发展观，也就是说符合行业本身运行的基本经济规律。所以我觉得，北京市消协也好，国家发改委也好，与其提出来降低市话的月租费，不如迅速降低市话的通话费。同时，应该迅速大幅度降低由电信运营商经营的宽带上网费，甚至在宽带网上开放网络电话。

　　所以，可能消协或者发改委动机是好的，但是我觉得：一、不够科学；二、并不能起到真正保护消费者利益的作用。

　　主持人：您是倾向于大幅度降低基本通话费？

　　阚凯力：我认为可以考虑逐步降低通话费。

　　主持人：降低宽带使用费？

　　阚凯力：大幅度的迅速或者立即降低宽带上网费。

　　主持人：还有一个是开通网络电话的功能，但是网络电话对于运营商来说有经济利益影响。

　　阚凯力：为什么我不同意降低月租费，我们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其他的问题我们一个一个来说清楚。首先，我们作为消费者，面对企业有两个利益：第一、我要得到物美价廉的产品。第二，我希望价格不断的降低。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不希望把企业整垮，如果企业垮掉了，我们国家电信行业就回到二三十年以前了，大家都没有电话可打了。这也是在损害消费者利益，只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损害消费者利益。所以，我觉得首先我们在说一个价格是高还是低的时候，我们先要考虑它的成本。如果企业是亏损，这样的话他必然不可持续，最后导致它的破产。大家都打不通电话。

　　所以我在这里要强调的一条：市话的成本结构、成本状态与移动通信或者是上网这是有本质区别的。首先，市话网络绝大部分甚至90%以上的成本主要是两部分，第一，电话局到千家万户的用户线，我们有线电话，这个至少能够占到一半左右。另外一个大头是交换机本身，尤其是终端交换机。这个交换机是直接接着千家万户的线的。这两个成本加在一起能够占到90%以上。用户线，比如说你家里有一个电话，接到你们家去了，你不打电话的时候，别人能用这个线打电话吗？明显的不能。所以，用户线是你专用的设备。你打电话或者不打电话，对这部分成本是没有变化的。

　　作为终端交换机方面，对应的每一个号又有它的相应的设备，用户端的设备，交换设备等等。那么，你这个号码的电话不打，这部分设备也是在那里。即使放在那里，没有在使用，但同时，别人也没有办法用。比如说出租车公司，有一种车叫做包月，我包月这个车，就是我不坐，也在我门口停着，不能随便去拉别人。无论是包月车的成本，或者是市话的专用的这部分成本，既然都是你独占的。那么无论你用或者不用，你都是要付钱的。月租费，租什么？就是租这部分设备。

　　我在网上看了一些电视台，对一些电信运营商的营业厅进行了采访，营业厅的营业员都说不出来月租费租是什么，我觉得说明电信运营商对营业员的培训工作实在太差。但是我在这里把这个事说清楚。包月车，如果你坐它和不坐它，成本上还有区别。因为你坐了它要消耗汽油。而市话网这个部分是你独占的，你打也好，不打也好，成本一丝一毫没有区别。所以，市话的月租费，既然是你独占的，所以就更应该必须有月租费了。甚至因为打电话、不打电话成本都是完全一样的。所以合理的市话的资费应该是包月制。换句话说，你只要一个月交了多少钱，你在市话的范围之内打电话都不再收钱了。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这样，您所阐释的月租费在现有基础上不变，但是不再加收用户其他的费用？

　　阚凯力：对，北美、香港都是。座机只有一个包月费，没有其他的通话费用，这样是一个合理的资费结构。在我们国家为什么收了月租费同时还要收通话费呢？在当年尤其是我们国家电话比较少的时候有一个考虑，很多老百姓的家里面，尤其是八九十年代，我们的普遍收入还比较低，在这种情况下，我一门电话的成本，包括设备和维护费用等等，每个月四五十块钱，我就按照四五十块钱去收包月费，有很多用户用不起，所以才把总的成本中一部分作为月租费，另一部分是通话费。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我接通话费，但是通话多与少，甚至一个月不打电话的用户成本是完全一样的。因为打电话不代表增加了成本。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要收通话费。发改委说的第二种方案，实际上就是由打电话多的这些用户去补贴打电话少甚至不打电话的用户。他们对网络资源的占有，同时，他对企业造成的成本是完全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科学的地方就是，他损害了一部分消费者的利益而去用这些消费者去补贴另一部分消费者。所以没有国家取消月租费，而只有大部分国家是实行包月制。

　　我们国家经过了十多年的发展，居民的收入水平有明显的提高。比如说北京在全国市话月租费最高了，每个月21.6元。如果以前人均收入两千多块钱，21.6差不多可以占到人均收入的1%。但是现在北京市人均收入起码是四千、五千，甚至更高。所以它实际上月租费没有改变，但是在消费者的实际消费中占的比重是降低的。我们现在既收通话费又收月租费，是用一部分消费者的利益补贴了另一部分消费者。北京市消费者协会也应该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我应该更好的代表全体消费者的利益。

　　同时还有一个问题。电信技术、计算机技术、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最近十来年都有了飞速的发展。但是唯独市话技术相对来讲，也不是说没有进步，有进步，但是进步比其他技术进步得更慢。同时，并没有造成它成本太多的降低，反而有所提高。因为我们看到市话网，尤其最后一段进到千家万户的成本越来越高。铜是电话线的主要材料，过去十年之内铜上升了多少倍。另外，现在再去铺路，施工成本，一个是人力成本提高，所以，市话是整个电信行业里面最劳动力密集的行业。所以，应该说市话的成本在过去这些年，至少可以有把握的说，没有显著的降低。我相信经过测算之后，它应该会有所提高，尤其从人力成本这方面，他的劳动力密集了，尤其线路的维护需要大量的人员。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也不适合去大幅度的降低市话的资费，尤其是出于成本结构的考虑，不适宜降低市话月租费，而相反，我应该去逐步的降低通话费。使得我的资费结构更好的符合成本结构。

　　但是同时，发改委说的第一个方案，对打电话多的用户，我可以适当的多收取月租费，但是每分钟的通话费用可以适当的降低。这就是逐步的向包月制过渡。我交的月租费交到一定程度，我每次通话都免费了，这样的话，就实现了包月制。当然在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些打电话特别少的用户觉得自己吃亏了，我打得很少，还要交月租费，我说没有办法，你要解决不同的通讯需求，就应该使用不同的通讯手段。对这些用户，我真心实意的奉劝他们，就不要在家里装座机了，你用手机预付费的那种，你就打多少收多少。

　　主持人：如果现在在国内实施您建议的提高月租费，但是包月制的方式。中国现在是一个新东西出来了，对成本的考虑、消费者利益的考虑、以及公平因素，但是他可能会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因为整个包月费的上扬，导致了大量的用户放弃了固化，转向移动通信。

　　阚凯力：我觉得电信资费的收取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是手机对于座机最根本的优势是因为他是个人通信的手段。无论我这个人走到哪里去，我手机是随身携带的，比如说你要找我，无论我在哪里，我跑到国外去你都可以找到我。这是移动通信的绝对优势，座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所以我觉得，出于不同的个人通信要求，用手机是自然的，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觉得，作为固定市话网的、固网市话业务的经营者，他们即使再降低资费，也很难挽回这个局面。所以我觉得市话应该更多的扬长避短，移动通信无论如何，它的带宽是不可能做到和有线的市话网相比拟的。

　　所以我觉得，固网运营商、市话运营商与其去降低座机的月租费，不如大幅度的去降低宽带的上网费用，比如ADSL费用，北京最高一个月一百块钱。但是整个的线路都是用的市话网的线路。而且我用户也交了市话费了，你为什么还要收一百块钱？我用你这个线路宽带上网，对于你固网的运营商主要的区别就是在终端交换机上用户板不一样了。本来是一个普通电话线的用户板，变成了一个有宽带的用户板。而这个板的差价最多也就几百块钱，如此而已。

　　主持人：而且现在随着技术的发展，连语音也数据化了。

　　阚凯力：所以，我觉得对于宽带来讲，语音、图象、数据是没有区别的，一律都是比特，所以他当然也没有区别了。所以我觉得，固网运营商应该更迅速的降低他的宽带上网费用，这样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且来吸引和留住自己的用户。

　　主持人：为了做这个访谈我也问了一下做宽带运营商的朋友。他们说现在整个公司运营宽带的利润相对来说已经很低了，或者他说你看我们报表，我们现在有大量的利润来自于移动网络，甚至用移动网络来补宽带网络。

　　阚凯力：不会，这个关键是他怎么计算。宽带的成本在市话以外，他给列出来了。他和普通的市话的成本区别在哪里。这和我刚才所讲的市话网本身之间的区别有多大？主要是交换机后面的这个板。我怀疑作为成本的计算和分摊来讲，他这计算里面有问题。

　　另外，电信运营商应该首先去降低座机的通话费。第二，必须迅速的大幅度降低宽带的上网费。这一点应该提醒北京市消协密切的注意。第三，宽带上网以后，我完全可以用网络电话的方式全球都可以免费的通话。因为话音的流量和数据量，比视频、下载电影的数据量要小很多。

　　我们国家至今是全世界主要电信国家唯一的还禁止网络电话的。我觉得这首先在于国资委，因为他要保护的是垄断运营商的利益，是国有企业，要保值增值，要做大做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国家才会禁止网络电话。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错误的，我们不说从三个代表、执政为民的角度。单纯从企业的角度来讲，这也是不利的。

　　因此，比如说北京联通，现在已经有将近二百万的宽带用户，我如果来鼓励我的用户，现在家里面只要装了宽带的，一般都有无线路由器，构成了一个局域网，就叫做WIFI。我们手里拿着笔记本，或者在我们家的周围地区随时都可以上网。我的手机现在也都有WIFI的功能，现在也都可以上网了。

　　如果北京联通采取一个政策，只要是我的北京联通的宽带用户，都有一个统一的密码，在所有其他的北京联通的宽带用户附近也都可以免费的上网。你到我家附近，可以利用我这个无线路由器免费的WIFI上网。我到你家附近也可以免费上网。我各个单位、各个企业和各个宽带用户的家庭都这样做了。我们的手机也好，笔记本也好，就可以全市漫游了。这非常简单，我识别是不是我的宽带用户很简单，因为我上网都要密码，而且密码只要一次性设置，设置一次我走到哪上到哪。具体的技术细节完全可以解决，毫无问题。但是关键是带宽的优势就充分发挥出来了，真正实现了移动互联网。

　　最简单的，802.11G，就是54兆带宽，如果802.11N，那就是上百兆了。这样的话，消费者满意，企业还可以增加收入。等于我把我所有通话费都包含在宽带的包月费里面了。无论是市话原来21.6元也好，还是一百块的宽带包月费也好。同时，里面还加了我所有的话费，我用网络电话SKYPE，这样的话消费者肯定是非常欢迎的。这样，也就使我们的北京联通固网运营商可以发挥自己的网络优势，吸引和留住更多的用户。

　　消费者也有很多的好处。北京联通，我的3G也好，2G也好，主要用来提供给某些用户在高速移动下WIFI不行了，这个时候我用2G或者3G。由于3G建网刚刚开展，这个网络投资可以大幅度的缩小。流量90%以上都转移到了WIFI的网络上去了，实际上就是转移到固网上去了。投资又增加得少，用户又享受到更大的实惠。这就叫做三个代表，代表先进生产力。对老百姓也有实实在在的好处，固网的带宽优势也充分发挥出来了。

　　主持人：对于具有一定，每个月的话费投入，在通讯方面的投入到一定阶段，用户会非常欢迎。但是对于一些超市的服务员一个月挣两千块钱，我通话费只留二十块钱左右。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

　　阚凯力：你用普通的移动通信好了。2G也好、3G也好，一个月花二十块钱。对低使用量的用户。就像刚才说座机用户似的，他打电话很少，一个月交二十多块钱的月租费不划算，要是我，我也觉得不划算，我就拆解，我用手机，而且预付的。

　　所以我觉得，消费者在今天的社会要做一个理智消费者。要各种不同的服务和通讯的手段，有线的、无线的、宽带的、窄带的，等等。我们都根据自己的需要挑选最合适的服务。而不是我就认准这个服务，但是就逼着你去降价。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则是不要强买强卖，企业不能强卖，消费者也不好强买。

　　消费者保护自己权利最好的手段是：用脚投票。哪个运营商，哪个业务，不是物美价廉的，而是价钱太高，服务又不好，我就选择其他的运营商。

　　主持人：现在在某个小区就是单一的经营一种。比如说北京联通。

　　阚凯力：不是很多小区，而是全世界的小区。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绝对的普遍现象。为什么？不但市话网如此，自来水公司更是如此。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城市在自来水行业是打破垄断竞争的，因为它是天然垄断。

　　它既然有经济学的特性，就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当然从监管角度来讲，必须要监控说这个天然垄断的行业不得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牟取暴利。但是到目前来讲，作为基本市话业务来讲，不是这样的。但是它的利用这个基本市话业务造就的市话网上面的宽带费绝对是暴利。所以这方面，政府要加以控制。

　　主持人：您今天提到的一共有两方面，第一是关于语音方面，您的观点是现在的消协也好、发改委也好，提倡的都是挺科学的。第二，您认为宽带需要大幅度降价，是因为它还是一个垄断下的暴利的现象。对于这两者结合，现在全国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分开，仍然需要和ADSL绑定。你可以不打电话，但是你必须绑定，每个月交5块钱或者10块钱。现在在国内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情。

　　阚凯力：很普遍。

　　主持人：但是也有没有的。南北拆分以后，电信在北方发展，你就可以装带宽。

　　阚凯力：首先，02年的南北拆分，当时我就有三句话的评价：一、这种方案百害而无一利；二、横拆不如不拆；三、这个方案是庸医杀人。

　　所以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实践检验，确实电信固网运营商的南北拆分是失败的，效果不好。这里面当时一个提法，说是南北拆分之后，国内南北两方互相进入，这就叫做忽视了一个最基本的规律，就是忽视了市话网络的天然垄断性。所以，实际上是北方进不去南方，南方进不去北方。铁通既没有南方、也没有北方，哪都进不去，即使进去了，也是跑马圈地，对于各个小区的用户来讲，实际上都还是在单一的固网运营商的天然垄断之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所以，你所说的北方的电信和南方的网通不这样做很简单，他是跑马圈地，而且他不是一个主导的运营商。他恐怕1%的市场份额都没有。所以我觉得这个不是问题的本质。

　　主持人：按照您提的观点，我们以北京举例，按照您提出的建议方案，您认为带宽费用降低到什么样的幅度比较合适？

　　阚凯力：这需要具体的测算，十年前在当时的成本条件下，应该是2000年年底，我们国家尤其是固网进行了一次资费的结构性的调整，在这之后的2001年，我们国家对市话的成本和收入情况进行了测算、调查，当时的结论是，在调整之后，市话部分基本上是盈亏平衡的。换句话说，他总体没有大幅度的亏损，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盈利。

　　主持人：按照这种资费结构，运营商说我的固话是亏损的。运营商的大头是人力成本，其次才是接入成本。

　　阚凯力：这个恐怕不一定确切。

　　主持人：我们看财报的时候，中国电信发布的上半年财报、去年的财报，年中的财报更加明显。对于把宽带纳入之后，它的总盘子，把宽带放在里面，总盘子都是保持负增长，或者说下坡路。

　　阚凯力：联通承担着前年的电信重组的最突出的恶果。就是联通因为固网规模最小，北方市场占全国固网的三分之一。同时，它的移动通信的规模也最小，因为它只是一部分。但是它的人员超过其他的两三倍。比南方的中国电信都多。电信差不多是50万人左右，但是联通比他还要多几倍，移动只有不到20万人，但是收入最高。

　　所以，联通现在的人力成本是非正常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这里面有很多冗余人员，是不是裁员，如何裁员，这不仅仅是企业经营问题了，还要考虑到很多其他的社会因素。但是我觉得这个成本不是属于正常成本。

　　主持人：您说测算之后，您的观点是继续保持语音还是固网基本上维持一个持平状态？

　　阚凯力：最近几年相应的监管部门，无论是08年还是08年之前的信产部，或者是08年以后的工信部，是不是进行过相应的测算，我还不清楚。我这边没有听说过。

　　主持人：您认为需要重新测算成本？

　　阚凯力：这个由他们去考虑。但是要先把目的搞清楚，我要达到什么目的，我觉得不如首先还是去测算宽带成本。宽带费用这么高，成本到底在哪？而且可以以这个测算为依据，考虑费用的调整。

　　主持人：现在运营商也说关于费用的定价，地方运营商说这个定价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因为现在集团还没有回应，地方的运营商已经说了，这个费用不是我们来决定。您认为这个最终反馈是运营商自己决定还是由发改委还是有其他的定价部门来做这个决定？由谁来主导？

　　阚凯力：在目前为止，我们国家有几类不同的价格定价，一个叫做政府定价，一个叫做政府指导价，一个叫做市场定价。我觉得这些更多的应该是属于政府指导价。定出一个资费上限来。但是我们相关的监管部门首先要加强对市话网络成本的研究，尤其是对他的成本结构的变化。

　　比如说几年前当时的监管部门委托一些学者进行测算，测算市话网上每分钟通话成本是多少。这个题目的提出就是错误。为什么？因为刚才讲过了，他是固定成本，你打电话和不打电话成本是一样的。你怎么能够计算他每分钟的通话成本？每分钟的通话不带来成本的变化。比如说，我买一个数码相机，一千块钱，我问你，用这个数码相机照一张照片是多少钱？那天晓得？如果这个数码相机照过一张，这个成本就是一千块钱，照了一千张，每个成本就是一块，照了一万张，这个成本就是一毛。市话在很大程度上和这是联系的。不但你的设备成本完全一模一样，甚至你的线路维护人员的成本都是一样的。客户打电话不打电话是客户的事情。但是你线路维护完全一样。

　　主持人：是否还有另外一种观点，这作为一个公共服务，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中国特别是在发达地区，类似于北上广这些地区网络已经铺得很好了，是否可以出现另外一个服务形式，用自来水公司来做比喻，这个管子到我家是不用钱的，根据我的流量来计算，有没有这种可能？

　　阚凯力：不可能。

　　主持人：此前也有学者提出来流量计算的方式。

　　阚凯力：这个是不可能，完全是错误的。无论是什么学者，我认为他搞不懂。

　　主持人：宽带方面曾经提过这样的说法。

　　阚凯力：你可能混淆了有线和无线了。现在恐怕全世界的有线宽带都是包月了。

　　主持人：有计时的。

　　阚凯力：计时的是一回事，包月是另外一回事。

　　主持人：是否可以出现这样的形式？

　　阚凯力：不可能。

　　主持人：计时呢？

　　阚凯力：也是不合理的。

　　主持人：对于有一些特定的用户来说，他可能会选择。

　　阚凯力：我建议这样的用户去网吧。就像没有手机的时候，我打电话比较少，我不想交月租费，那就用公用电话好了。

　　主持人：今天的探讨还是比较深刻，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也欢迎阚老师在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在其他热点话题出现的时候，能够莅临我们搜狐IT进行指导。

　　阚凯力：好的。作为我来讲，我非常愿意到搜狐来和广大的网友来进行交流和讨论。但是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可能没有时间来得及听取网友的反馈意见。但是我觉得有什么意见或者是观点也请你们可以反馈给我。今后有什么其他的网友普遍关心的问题，我也愿意随时的到搜狐来和大家充分的交流。